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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评有了也喊——评柏杨的《丑陋的中国》版陈晓明在80年代中期，柏杨的名字在中国的传统反思流中胫而走，而《丑陋的中国》使柏杨的影响富有震撼。在80年代半期，中国为实现四个现代化而焦虑，年代学崇尚西学，重新起启蒙旗帜，对传统文化行批判的反思。追赶西方，当然反思传统及其现实。很显然，反思的余地很小，传统文化就这样成为全部反思的落点。在那时，可引证的权威资料并算多，胡适是个苍凉的历史形象，而柏杨则现实且生得多，柏杨就这样成为陆青年学子津津乐的对象。多少年去了，柏杨的名字似乎有点淡忘，就象80年代样，逝去得那么平静，那么没有理。中国的历史总是被匆忙地翻去，但问题并没有解决，厚的遗产总是包裹着问题被永久寄存，而对未的奢望必然注定了挫败的宿命。80年代应该如此被简单地忘却，柏杨也依然有其重新阅读意义和价值。最近，苏州古吴轩版社颇有眼，版柏杨的《丑陋的中国》，这其实是柏杨的这本书第次正版入中国陆，80年代的盗版图书正如它的“非法阅读”样，21世纪，们正可“法地”平心静气地阅读这本震撼华世界的奇书。古语云，“奇文共欣赏，疑义相与析”，今天，在文化多元语境中，们更有心面对这本锋芒的书。

柏杨自己解嘲地说，“吴刚伐树洗缸”。谁都知柏杨用“酱缸文化”指称中国传统文化，的事就是指中国传统至今的文化存在的问题，用的尖锐和犀利去除传统文化的余孽糟粕。这倒是应了毛泽东诗词当年的那句话“金猴奋起千钧，玉宇澄清万里埃”。然而，柏杨没有那么悲壮，直是在着极其艰难困苦的反思工作，就是在当年的台湾岛和海外华世界，承受的也是难以想象的。柏杨在60年代的写作异常活跃，成为台湾岛最受欢的杂文家，对国民学的政治时常冷嘲热讽，由于被怀疑影蒋家子，被罗织量政治罪名：“假事自诬”，“思想左倾”，“为匪作文化统战工作”，“有明显意图以非法之方法颠覆政府”等等，于1968年6月27判12年徒刑（实际关押九年又26天）。狱，柏杨并没有屈，据的回忆，最早试图发表“丑陋的中国”是在狱久。但在台湾无法演讲，多次准备演讲这个題目都被取消。直到1984年受美国荷华学邀请短期访问，的演讲題目“丑陋的中国”，听讲者三分之二是华，三分之是。据说在演讲结束的时候，柏杨到面对山谷样的静，没有掌声，连礼节的手都没。

没有。很显然，听众没有认同柏杨的观点。但柏杨并气馁，依然固执己见，毫留，决姑息，的锋芒所向，总是直害，把中国传统中的痼疾，把民族格中的弱点揭无遗。

为中国，柏杨如此尖刻地批判中国，让很多中国百思得其解。民族的自豪与自信心，是个民族始终挂在边信条与经文，们都乐于充当民族传统神弘扬的英，没有愿意揭短。特别是对于在海外的华，都乐于把中华民族定位在勤劳智慧、互助友的集。但柏杨中国存在的种种恶习，种种负面格和狭隘心理，直率指，让中国正视，让中国有勇气面对。

问题的本当然在于柏杨说的尖锐直接，而在于说的是否是真话？幸的是，只是坦诚的中国，只是明的中国，都得承认柏杨直陈的那些事实，得为柏杨锐犀利的观察和分析所折。直到今天，那些事实依然在定程度毫发无损，那些恶习丑行依然猖獗。既然如此，反对柏杨是没有意义的，那等于是重新蒙起自己的眼，柏杨是让家睁开眼看看事实，没有错，是有勇气的，有切肤之，是负责的，是真实的。

事实，柏杨并是独无二故作惊之论，对传统文化和中国的剖析，承继了现代中国启蒙未竞的事业而已，鲁迅先生当年烈批判国民，对中国之弥，恨之愈切。胡适也同样刻批判中国传统，这能否定对中国民族切的。批判传统，指中国习的负面问题，并意味着就伤害民族自尊。恰恰相反，柏杨的是更真实的的、更健全的民族自尊。现在，到盛行是“有了就喊”的读，们还有，还有切肤之，有了也喊，这才是健全的文化。21世纪，中华民族承担更艰巨的历史重任，为类更的成就。在新世纪之初，们重读柏杨的书，这会让们有更加强健的心智，去除弊端，去伪存真，去劣存优，承担历史重任，开创中华民族崭新的未。

2004-9-17

书评谈中国的尊严（1）

《丑陋的中国》作者柏杨受访谈中国的尊严这个专访的起因，是因为月国际汉学界提了“柏杨学”的概念，这个度伤和影响中国的名字，又次跳入了编辑部的视。们想知的是，多年以，柏杨有什么样，中国有什么样。南京学的位授曾经说：“柏杨已经可能再引起当年那样的轰了，因为现在的中国社会，已经远比十几年宽容和开放” “当师，当游队” 《国际先驱导报》：1999年在港召开的“柏杨思想与文学国际学术讨论会”，被认为是继鲁迅之最伟的杂文家，却说自己没什么理论，是个“独自作战的游队员”，那么认为自己的敌是谁？作战目标是什么？另外，最近版社版了《柏杨全集》，台北也举行了“柏杨文学史学思想国际研讨会”，会还首次提“柏杨学”的概念，那么现在是如何看待社会给予的这些肯定呢？ 柏杨：(笑)实在是太幸运，能活着看到自己全集的版，也能活着参加有关自己的研讨会。

所以在刚刚结束的那个研讨会，开笑说：“家给这么的评价，那告诉家，明天如果们打电话到家，太太将会告诉们，柏杨已经医院了。为什么呢——已经得掉了，忘记自己是谁了。们对此负责，以每负责照顾天” 其实，直到今天为止，始终没有觉得自己就成为什么“师”了。就像曾经说的，只是个游队员，只是指们的文化和社会病在哪里，却没能去治病救。

的敌很明确，就是“酱缸文化”，而的目标是希望让们的中华文化更加健康，让们中国受到世界的尊重，让们每个都拥有尊严。直以的努，就是希望唤醒们对自文化的反思。现在的观点和作品得到重视，这也是说明：的观点得到了越越多的认同，有越越多愿意参加的“游队”，就勉强算个“游队”吧。

《国际先驱导报》：曾经说自己比鲁迅强，因为站在的肩膀，那么有今天这样的成就，觉得哪些对的帮助比较，也就是说站在哪些的肩膀？ 柏杨：首先声明，说的杂文比鲁迅写得好是有原因的，因为是站在的肩膀。们定比写得好，因为们站在的肩膀，而们的代也定比们写得好，也是这个原因，历史就应该是这个样子。

比如说，喜欢看武侠小说，但喜欢里边的思想。那里边总有个祖师爷或者是武功秘籍，现代社会里应该有这个东西，任何事都应该是发展的。如果们国家4000年还步，还什么民族？ 打个比方，鲁迅当年能看5公里远，而用望远镜能看10公里，们年就应拿到更好的望远镜，能够看到20公里甚至更远。社会就是如此步和发展的。

至于从哪些那里获得帮助，觉得，如同可能指哪个馒头对的成最重，也无法说明谁对的帮助最，应该说的成程离开许多的帮助，例如，鲁迅、张恨的小说都对影响比较，的太太，还有的那么多好朋友，都直给予很帮助。所以，有今天的成绩，可以说是非常幸运，因为是时代造就了，是许多支持着。

《国际先驱导报》：说喜欢看武侠小说，那看哪些作家的小说？ 柏杨：也喜欢金庸，段是去“华山论剑”了吗，很欣赏的法，的是如，否则也还想再回陆，回的老家去看看。“中国赢得真正的尊严” 《国际先驱导报》：从《丑陋的中国》的针砭时弊，到《中国史纲》的冷静思考，再到《们活得有尊严》的刻沉淀，是否有种使命始终支撑着路走？ 柏杨：从小就喜欢打平，特别管闲事，其是容得欺负，见得的尊严受到践踏。

比如年的时候，有次看到位打的孩子，就去制止，指责该打孩子，结果反被那个打了顿。再看到什么公平的事，就开始写文章批判那些丑恶的现象。而看到的暗面多了，就开始从们中国的历史和文化层面去反思，希望能从本解决这些问题。的目的就是希望通自己的文字，唤起更多的们，让们共同认识和反思们的社会和文化，共同涤除那些好的地方，发扬那些优良的传统，学习西方文化中先的方面，建设个更加健康、文明、值得尊重的文化。

而最终的愿望，是中国能拥有真正的尊严，这种尊严是别施舍给的，而是通们对别的尊重和包容，通自的断努获得的。《国际先驱导报》：除了《丑陋的中国》以外，在极端恶劣的环境，从卷帙浩繁的中国史册中写成的《中国史纲》，也给社会带了巨影响。在描述19世纪的中国时，的评价是“的苦世纪”，在描述20世纪时，的评价是“充惊涛骇”，那么对21世纪的中国是如何期待的呢？ 柏杨：希望这个世纪中国能真正富强起。

特别是陆，现在形错，就应该抓住机遇加速发展。仅质极富，文化也断创新发展，推类断，让中国获得世界的尊重，让每个中国都活得有尊严。《国际先驱导报》：们知的祖籍是河南辉县，那怎么看中原文化？地版的本《河南惹谁了》知吗？ 柏杨：听说了，但没读。去年华回地，就听到有说“怎么嫁了个河南”？很心，在自己的土地，为什么有些还以省份划界而歧视别呢？其实究其原因，个字：穷。

穷就得到尊重，甚至得到怜悯，因为穷就没机会读书，读书就愚笨就更穷，这是恶循环。而改这种况，就必须断发展，光是河南，全中国都努去发展自己的经济和文化，用自己的努去赢得别的尊重。这种尊重是靠别施舍的。“宋美龄从中国文化里去找原因” 《国际先驱导报》：直在积极反对“酱缸文化”，那么是怎么看待中国的传统文化？ 柏杨：蒋介石在台湾推“复中华文化”时，是坚决反对的，因为认为们的文化有病。

有个例子是关于刚刚去世的宋美龄。其实直认为为国家和民还是了很多事的，但两天看部有关的纪录片，面讲了段的故事，结果让十分难受。事的经是这样的：宋美龄在美国的时候，有美国友问：“如果中国发生群众游行示威，们会怎么理？”结果作了个杀头的，意思是坚决镇。这样个受民主育的中国，居然在骨子里还是这么封建和专制，尊重群众，认为这只能从中国文化中去找原因。